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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物的出现, 会完全改变现存的游戏规则, 譬如盘尼西林丶抽水马桶又或者是互联网、iphone 等,亦即所谓的 Game changer。如果你在这些发明之前出生,或者你还会有一种错觉,以为这世界一开始就有这东西,你无法想像之前的世界是如何运作,如果不信,下次去旅行时,book 一间没有wifi 的酒店,观察一下你十岁女儿如何反应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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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这些东西在你出生才出现,那你有幸见证这些划时代的改变,世界在你眼前翻天覆地,如果这改变发生在童年,你难免还会大惊小怪,甚至毕生难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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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我的姊姊曾跟我说过,当年麦当劳来开第一间分店是香港的头等大事,第一间麦当劳在铜锣湾的百德新街开幕, 即当年的食街旁边, 当年麦当劳不单是 game changer, 更是姊姊的life changer ,她忆述第一次到麦当劳,简直像盲人开了眼。美国人已经为全世界发明了最美味的食物了。 相比起平时周末去饮茶更是没法比: 汉堡包当然比义烧包好吃,薯条自然比肠粉新奇,还有冰冻的可口可乐代替滚的寿眉或普洱,更不要说雪糕新地和热焦糖。奶昔引证了美式份量之大,小时候的她坚信没有正常人可能喝完一整杯奶昔;巨无霸更是故名思义为巨人而设的, 因此是从来不会点的, 只是「双层牛肉巨无霸」的急口令使三十年后的她, 还能背出其材料。 就只是一味苹果批,美国人就真是失手了,又甜又咸,加上还有一阵怪味, 比什么也难吃,后来才知道是肉桂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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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我的童年,麦当劳早已是这世界一个重要部份,是象徴快乐的地方,虽然内心深处觉得麦当劳叔叔是无限的 creepy,红红的口唇不知是茄汁还是血, 大概是连环杀手一类, 总以为厚厚化粧的背后其实是邓英敏,因为当年的麦当劳广告都是由他配音的。还有汉堡神偷,小时候无法理解要加入一个匪徒来作为宣传,到了后来才知道英文 burglar 与 burger是谐音,才加入这打领带戴披风但穿囚犯衣的 Hamburglar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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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进去麦当劳就会闻到一阵很浓烈的独特气味,应该是炸油混合茄汁,再有加上一点垫枱纸的纸味。我的印象是麦当劳内每件事物都是尽善尽美,纸巾饮管茄汁任拿,是无比大方濶卓; 垫枱纸印刷精美,也是免费的,上面印着各款完美无瑕,微微反光的汉堡包,令食欲大增。后来还加上各式各样玩具。为了集齐各个麦当劳人物的上炼玩具车,当年我们更是每个星期日也要到一次麦当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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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一家七口,一进去麦当劳就是七个包,加上汽水薯条开销确实不少,因此当年有个规定,就是只有爸爸可以叫鱼柳包,其余所有人只能点一元多的汉堡包,小时候望着那蓝色的鱼柳包发泡胶盒,就和小朋友能在麦当劳间生日会一样, 都是象征遥不可及但又梦眛以求的上流社会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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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进麦当劳通常是兵分两路,一路霸位,一路排队。小时候能保持平衡拿着放满薯条汽水的托盘安全到达桌子,已经是成就。吃包前, 还要有青瓜的移交手续,因为同卓的人总有一两个对青瓜恨之入骨,吃之前要从汉堡包中拿出来;我好青瓜, 通常由我接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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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中学时在麦当劳打过暑期工,当时的时薪是九元,我上班是铜锣湾圆形天穚旁的麦当劳。记得第一晚上工,正和刚认识的几个大婶同事在收银机后闲聊,突然,几位大婶不约而同地收敛起笑容,神情肃穆进入戒备状态。然后快步走近放汉堡包的铁槽,踏正十二时,几位大婶立即动手把各式各样的包放入纸袋,经理才告诉我,十二时后可以把卖剩的包拿回家,我此时才醒觉,但蓝色纸包装的鱼柳包早已被大婶抢光。以后我也不好意思参与这每晚午夜的抢包仪式,因此我每晚拿到的还是剩下来最便宜,我最熟悉,咖啡色纸包着的汉堡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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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的麦当劳是快乐的地方,但成长后这印象慢慢退色,来到美国后更发现纽约的麦当劳是龙蛇混杂、三敎九流的地方,轻易也不会进入。麦当劳的食物更是便宜而不健康的垃圾食物代表,记得一次在纽约写字楼,同事突然拿出麦当劳汉堡包薯条作午餐,其他同事马上围观起来,并议论纷纷对其diet 的选择啧啧称奇,仿佛他拿出来是批霜一类。现在我也只有在 Road trip 或到机塲等情况,没有太大选择才会吃麦当劳,难怪最近麦当劳也需要大革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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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当劳虽然是成长的重要部分,但一开始就已经是我童年的一部份, 我没有经验从无到有的重大冲击,真正经历这 game changing 的经验,是7-11 的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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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ha 差D唔记得邓英敏
麦当劳曾经是我的食堂 最爱鱼柳包。
差不多每个人都曾经视麦当劳为食堂
必倒 !
黑心 ! ^厂商^公仆 ^ 政客’^神棍^ !
^台湾钱 淹脚目 ^ !
靠 *宋莹* ! 靠宋莹!
不管好与坏,它都是时代的产物和见证者。麦当劳在这里出现,正是我么最青春年少卜卜脆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