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卫斯理的故事 I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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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集 第二集 第三集

 

看了那么多本卫斯理,中学时想过写卫斯理的fanfiction。卫斯理小说风格独特,只要记住几个要点,要模仿应该不难。

 

一是要用衞斯理的惯常写法:

 

「我一生中经历了不少惊险的事,但是没有一件像这一次那样…」

 

「我先斟一大杯酒,才开始慢慢听他说⋯」

 

「我是一个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的人⋯」

 

「是由外星来的高级生物⋯」

 

「我有国际警方发出的特别证件⋯」

 

结尾往往再加上:「都是人类的劣根性⋯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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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战思维

卫斯理对苏联、东德一点好感也没有,角色通常是恶棍特务,但其实内心充满恐惧。

 

小说一提到去中国大陆,更没有好下场,「聚宝盆 」的科学家一去没有回头,就是到了后期一点的「寻梦 」,主角到徐州寻梦也受到响导街坊大妈式的监视。更不用说「风水 」、「天外金球 」中形容中共特务的德性。

 

 

 

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「追龙」,近年还有人提及。其实追龙不是太好的作品,已经进入卫斯理后期只说不做的闷蛋风格,但慨念却是一绝。故事中说到预言有七个人被星体影响,将会作出愚昩行动,令一个大城市原来的优点消失而彻底死亡,今天看来这预言真是凖确无比,只是要令这大城市死不只七个人,应该是一大群人,而且起码有一大半还是来自这城市的(带头一个大概姓董),这一点就连三十年前的倪匡也没有预测得到,只有彭定康别具慧眼,老早说中了。

 

 

 

 

中学看追龙,读到一个带黑眼镜的人问记者「你们怕什么?」才确定其影射(现实中的原话应该是「为什么要担心?」)。小说中陈长青回答:「当然怕,就是怕你们把一个大城市彻底毁灭。」如果陈长青也有预言能力,答案大概会是:「怕会像你一样,日后会失去自由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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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经常听一些不伦不类的金句,既不押韵,字数又不工整却变成了香港人的口头禅。到日后看历史书才明白来龙去脉。例如「慢慢来不要着急」(主席遗言之一)、「你办事我放心。」(主席遗言之二)、「什么都不知道」等(主席夫人之有力自辩)。小学时还有一首歌叫零时十分,当时我不明白,要姊姊解释:「零时即系半夜十二点,我哋好少咁讲」长大后才知道是官方公布主席的死期,不知道这歌名是巧合,还是叶蒨文其实暗暗在悼念主席。后来知道填词的是林振强,就肯定不会是偶然的了,更不会是哀悼。至于后来的零时十一分、十几分,就更加跟中南海的那个晚上无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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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港市民同声一哭

 

八十年代中英开始会谈,金句更是源源不绝,「马照跑舞照跳 」、「不按本子办事」、「你请客我付钞」。记得小学搭巴士上学,其中一架十九号中巴的上层大大写着「有益有建设性 」五只字,当时不明白什么人有如此乐观的想法,只觉得就算是在巴士涂鸦的臭飞,也是非常留意时事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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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.旧时代的特色

最初读卫斯理不会发觉,其实它是年代久远的作品,直到看到白素在家中会收到电报,才察觉是六七十年代的「古文」,我们这一代人从未收过电报,现在的新一代可能连听也没有听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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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要照新一代的写法:「收到老蔡的whatsapp,得知他的姪子在非洲杀了人 」、 「终于从外太空回到有 wifi 的地方,可以和纳尔逊联络了。」「看杰克的facebook status才知道他已升为上校」又或者「茫点中白素发现有机器可以使人拍selfie 时看不见自己」,这写法未免失去原来味道,因此要跟原著,紧急的事情发电报,不紧急的就写信。此外白素也会在家中打长途电话,小说中提到接驳长途电话需要一两个小时。其实八十年代初要打长途电话一般要亲身到金钟的大东电报局,要到了八十年代中,IDD才流行起来,要申请额外服务才能在家中打长途电话,在这landline正陆续被淘汰的年代当然难以想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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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八十年代长途电话到纽约要$12.30一分钟,不但spoil 自己,还spoil your walle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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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斯理为人也是相当旧式,除了是个老派的大中华胶,对日本鬼子、八国联军最为痛恨,还相当讨厌新潮飞仔,遇到臭飞喜欢滥用私刑,这些都跟老夫子非常相似。至于对老婆,基本上当工人咁驶,而且还有「作为一个好妻子,丈夫说话时不要发表自己意见」的理论,这些大男人观念就算是七八十年也嫌落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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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照这几条原则去写,大概勉强可以冒充卫斯理,但卫斯理小说之所以成功,在于题材天马行空,创意无限,再加上充满电影感的剧情场境,结构紧凑,小说的开场更有独到之处,通常是卫斯理得到一本神秘的书一封信或者是一段录音,又或者衞斯理刚听完一场音乐会,立刻碰上怪人,平平无奇的一天作为开始,却是引人入胜,使人充满期望。这些都是最难模仿的,最终我的fanfiction也是没写成了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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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集 第二集 第三集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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